(2)现代文化中的个体性观念属于现代人关于自身的确定性之列,这些确定性已逐渐为现代人自身的历史所消解。文艺复兴时期对个体性的极端强调,明显是一朵只能在基督教的沃土上成长的花儿。因为文艺复兴表面回归的古典文化完全缺乏这种个体性的强调。意大利的文艺复兴主要借助于新柏拉图主义的概念才得以盛行,从而建立其关于人的自尊与自由理念。但是,如果不以基督教的理念为其预设前提,这些概念就不能生产出个体性的理念。文艺复兴尤其想建立一种人类精神自由,用以反抗基督教的神圣前定论学说。[9]
皮科(Pico della Mirandola)借用柏拉图主义的概念来赞美人类精神自由。根据皮科的观点,上帝对人如是说:“独有你不受任何束缚,除了按我们所赐予你的意志去接受它之外。我把你置于尘界之央,以便你能较轻易地观察尘界,把持其中的一切。我创造你这样一个生物:既不是俗世的,也不是神圣的,既不是必死的,也不是不朽的,以便你能做自己的创造者并按你自己希望的方式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