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舟听了母后这样说,危机感顿时消散,起身道:“去了秦淮河岸,跟工部设计的分流图纸,我总觉得要想施工,就必定要实地考察一番。”
谢慕舟对水利船只感兴趣,完全是因为谢明绪对秦淮河,江南的愧疚。
谢明绪曾无数次挑灯夜读,研究治理秦淮河水患的办法,当时尚年幼的谢慕舟,字都没认识几个,就先会看了水利图。
“那你考察的怎么样?”
正值壮年的谢明绪蓄起胡须,面对长子满脸威严。
提起河套里的那些事,谢慕舟两眼精亮,“自然是可行!父皇,去岁我与工部诸位大人商议的分流发,应当是可行,就是这钱……”
商议政事。
姜黎便不在书房待着,庭院中白亭云怀中窝着一只白猫,一人一猫,躲在阴凉处正睡得酣甜。
察觉到脚步声,白亭云掀开双眼,并未起身,“逮着慕舟了?”
姜黎点头,“你倒是清闲,你女儿秋天就要出嫁了,你就真忍心不去送她出嫁?”
江叙平那对双胞胎年十八,正好到了该成婚的年纪。
白亭云道:“她执意要嫁那么个纨绔!我不去,八抬大轿来拉我,我也不去!”
“真不去?”
“不去!”
白亭云这些年,冷热分开,京城一半江南一半地两地待着,早已把江静姝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