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远的亲信听了,道了声:“不可,主人有命,一定要机密行事,不可暴露,故而还请三位委屈则个。”
无法,只得上了马车。
冀柏笙与朝愿身量皆高,原本宽敞的马车也显得逼仄拥挤。殷燃被迫夹在二人中间,马车在山路上摇摇晃晃,殷燃也在车里摇摇晃晃,总是不可避免地会触碰到二人。
当真是……殷燃闭上了眼睛,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她如此情态,冀柏笙倒是乐见其成,含笑看着朝愿,最后却将目光明正大地放在她的身上。
“你的手臂,没有上药么?”
殷燃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左臂,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并未上药,这才看到,伤口出还在断断续续渗着血,这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是痛的。
话说出口,却是漠然,她只道了声,“忘了。”
冀柏笙摇摇头,“莫要逞强。”
“我这里有药。”朝愿还是说出了口,他拿着上好的伤药,递给殷燃。
殷燃没有接,只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惊得他收回了手,说不出这是怎样的眼神,不是冰冷也不是怨恨,事实上,殷燃用这双眼睛看过许多人,许多,不相干的人。就连殷燃最开始在山间见他,都不是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