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躺在榻榻米上,她的细长的脖子仍然认真地昂着,两侧肩膀绷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我在她的呻吟里辨认出某种节奏。我觉得她不是在享受,而是在维持秩序,给那些即将向着她奔跑的小东西编号,随时准备扣响发令枪的扳机。
我胯下一阵发软。
我没法解释,我是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咳嗽的。也许是因为葡萄汁太甜,也许是我需要做点儿什么好阻止它继续发软——总之,齐北雁应声出现。她先是飘浮在我眼前,随后投影越来越清晰。她微笑着靠墙而坐,皮肤在灯下泛着可疑的光泽。
五
大提琴组曲循环到第五遍的时候,我光着身子斜倚在榻榻米上抽烟。齐北雁换了一堵墙靠着,手里也拿着一支点燃的烟。她并没有换衣服,可我总觉得她的模样跟刚才不太一样。我没有力气细看。我脖子以上和腰部以下都成了被戳破的橡皮球,缓慢地,然而坚决地漏着气。可我不想睡。
“你不应该抽烟的,抽烟会损伤精子活性……”
“怎么你也来这一套?学得太快了。”
“我们的特点就是——擅长学习。机器学习就是……”
“行了行了,聊点儿别的!要不我就把你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