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弋愣了愣,然后强忍着不适,虚弱地道:“老人家,是你救了我么?”
“公子说笑了。”陈伯移开脸,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又拿起桌上的一碗汤药递到他的嘴边,“是咱们相爷救了你。”
李弋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相爷?”
门外传来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打开,裴珩踏门而入:“陈伯,你先下去吧。”
李弋端着汤药,迎着光看向来人,凤目狭长,鼻高唇薄,自是站在那里,便是光芒逼人,这样的人,世间不会有第二个。
将眼中的惊讶缓缓压下,李弋沉默了片刻,却无法像以前一样,给他一个冷漠的眼神,或是出言顶撞。
裴珩似是没看见他的讶然,径直走过来,坐在了一旁的桌边:“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淡淡的话语,让他又想起了昨夜的腥风血雨,那是他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那些脚步声不是他的错觉,而是事实。
司宇卷着破布,塞进怀里,眼神像是一头警惕的狼,李弋顿时感觉不对,在他失神的片刻,司宇突然俯身到他的旁边,一个飞扑将他重重按在了地上。
李弋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一支利箭泛着冷光,从自己的耳边飞了过去。
“躲起来!”司宇伸手捏住他的胳膊,一个用力甩到了一旁,李弋重重滚到一旁,感觉自己的小身子骨差点散架了,饿了这么多天,这胖子还是壮得跟头黑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