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酒气,这是想吐?
正好门边有个垃圾桶,穆沛远眼疾手快地把她一拽,她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板上,头被他往垃圾桶里摁。
“哎哎哎……放开放开……”叶燃像溺水似的,两只手拼命张开了瞎扑腾,“我不吐……呃……不吐……”
头上的力道轻了点,她用力一挣抬起头来,气急败坏地嚷:“我刚刚已经吐完了!”
却正撞上穆沛远怒意沉沉的眼睛:“怎么回事?”
她的气焰立马被打压,脖子一缩,眼里露出了畏怯:“我……”
穆沛远到底不忍,上去要把她扶起来。
她却惶恐地往后一缩,连连摇头:“你……不要碰我,我身上……不好闻。”
穆沛远吸了口气:是不好闻,浓烈的酒气盖住了她身上原本的味道。
“怎么喝这么多酒!”他没好气地咕哝着,却还是扶住了她的胳膊。
手却猛地被她一把拉住,他没准备,重心不稳地摇晃了起来,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左腿膝盖以下,只有一截卷起来的裤腿。
怎么也遮掩不住了,他不由得涌起一股焦虑,可是很快发现,叶燃根本没往他腿上看,她正盯着他手腕上的那道纱布。
睡衣袖子短,稍微一拉扯,纱布就露出来了。
她嘟着嘴,怔怔看着那块纱布,食指轻轻在上面打着圈,眼圈突然泛出透明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