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健虽然是粗人,可是这话儿却是话糙理不糙,他倒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没了郝风楼,将来肯定要有新官上任,第一个要做的,就是铲除他们这些亲信。曾健可不是傻子,保住了郝风楼,才能保住自己。
“难!”周司吏摇头,哀叹连连:“宫中的事,岂是你我能做主?咱们呢,只能坐以待毙。不过……”
曾健急切道:“不过什么?”
周司吏道:“不过咱们可以未雨绸缪,不……咱们得为郝大人留一条后路。”
曾健眯起眼,淡淡的道:“怎么说?”
周司吏淡淡的道:“一旦获罪,郝大人就不能在京师留了,他得回谅山去,回到了谅山,才能保住性命。”
曾健吓了一跳:“这不是谋逆造反么?”
周司吏却是摇头:“你却是不知了,这回去,肯定是带着神机卫出逃,谅山本地,又有个谅山卫,有兵马七八千,各地的土司呢,又都是对郝家忠心耿耿,交趾上下,都是郝家的人。”
曾健一摊手:“可这还是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