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庄主但说无妨。”
“姑娘刚才有句话说对了,既然都是商人,我也不可能空口无凭,只凭我和宫勋的兄弟情分,便平白的把货给你,我倒是要问问你,姑娘现今可有店面?落在何处?店中租子多少?小工几人?可有县衙文书作证?便就是我答应把货给了姑娘,定金几何?又是要签多长时间的契约?”
许留这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搞得谢心染一时语塞,看向他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谨慎,这男人一看就是天生经商的料,问题看起来虽都稀松平常,却句句问到点儿上,如果只是零散没保障的主顾,平白签了契约,往后若是出了什么事被县衙抓住定罪,那契约为证,他也会被牵连进来。
换句话说,这人问自己的问题,还是比较轻松的。若是换了旁人来,只怕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他才开口问询。
谢心染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心情平静,挨个儿说了出来:“许庄主只怕要失望了,我一个小姑娘,一无店面在手二无小工帮衬左右,平日里只有我母亲和两个姐妹帮衬着打下手,不过最近刚结束了城中一户司徒姓人家的绣活儿,等着那家下人来取货,就连宫勋,也不过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才帮我这个忙,若是真要论起小工来的话,他也算是个身价无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