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三眼睛都红了,这一次也真是打定主意以下犯上了:“掸光的日常军务本来就已经足够繁忙,眼下国家还是战备时期,我不告诉夫人,您身体还撑得了多久?”
杜柏钦发青的脸色慢慢转回了苍白,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你起来吧。”
大概是骂累了,杜柏钦抬头按了按发紧的额头,手背上的点滴针头渗出血色,司三起身按了护士铃。
护士从楼下走了上来,蓁宁站在走廊,对她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司三走出来看到了她。
蓁宁走进了房间,站在杜柏钦的床尾,看着护士替他拔了针退了出去,然后说:“我告诉你,我暂时先不回去了。”
杜柏钦沉默了一秒,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却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他咳得已经伤了肺,一声一声血气弥漫,从裤袋中掏出手帕按住嘴角,咳嗽声变成了闷哑的声音。
司三给他端了温水,他喝了一口止住了咳嗽,靠在床沿,望了她一眼:“为什么?”
蓁宁咬了咬唇:“我不想在你有危险的时候离开你。”
杜柏钦仍在方才的气头上:“我危险不危险,关你什么事?”
“我想留下来看看情况。”
“这儿不需要你,你赶紧走。”
蓁宁气得脸都绿了,抬起脚就往门外走,手握住门把的那一霎那,心又有点软了,她冷着脸回头:“柏钦,我问最后一次,你仍叫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