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后,打开房门,客厅里原本下棋的两个人已不在,只剩下张妈一个人在打扫着卫生。
冷卿禾左顾右盼了片刻,想问又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
张妈笑得一脸慈眉善目:“你是找季先生吗?”
“他人呢?”不告而别,不像是他的风格。
“他走了。”张妈解释道:“跟先生下棋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先走了,走之前还去了一趟你的房间。”
去她房间?
她怎么一点意识都没有?
“估计着是看你在睡觉,所以没叫醒你,不过他跟我说了,说等你醒来,让我跟你说一声,他说他临时有事,会忙到很晚,让你今天就陪着先生在这边住。”
感觉生活被某个擅自闯入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操控,心中有怨,却没有气。
说不上是什么一种感觉。
“蒋叔呢?”
“哦,先生在他的书房呢。”
此时的蒋天安正端详着散发着原木清香的棋盘,爱不释手得像得了个什么稀世珍宝,见着冷卿禾进来,满脸堆笑,和蔼可亲的样子,让人很难将他跟心狠手辣挂上钩。
蒋叔曾言,人在江湖,总有心不由己的时候,能忍得了烈酒刮喉,就该学会心狠果决,犹豫不决心慈手软,早晚给自己招来祸根。
所以从风雨中走来的蒋叔,下面的人见着是畏惧的,同时对她,也多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