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嵌入掌心,未免李桢意识到不对劲追上来,抬步往外界的方向走去。她每走一步就仿佛踩在了刀尖刃口,每走一步,过往的场景就会如走马观花般浮现。
那是在一处荒山的温泉处。一袭白衣的男人正泡着温泉,显然未曾料到会出现一个不速之客。然而,碍于良好的家教,他只得尽量放缓了声音:“陶妖姑娘,你可知这世界上有男女之别这四个字?”
女子望着他,顺道伸手拂了拂温泉上的池水,一副理所当然道:“既然我今后注定要嫁与你,那看了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见她丝毫不想回避,蹙了蹙眉,按捺着性子答道:“在下若没有记错,我与陶妖姑娘并无婚约关系,姑娘又为何会肯定我会娶你!”
女子一脸奇怪地望着他:“我甚喜欢你,自然而然的,你不应该喜欢我吗?你既然喜欢我,今后必然会娶我,这又与婚约有什么关系?”
他倒忘了,与她沟通不能用常人的思维!
男人额头有些发疼,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被一个姑娘就这般看着始终不太妥当,他念咒,狂风袭扫,陶妖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待她看清之时,花无忧已经重新穿戴好了衣物。
陶妖一脸惋惜地望着他:“就洗完了吗?”
花无忧眉梢一挑。
陶妖不悦地嘟囔了一句:“可是我还没有看够啊!”
花无忧唇角隐隐抽搐了几下,见着陶妖一副惋惜的神情,不知为何他说了或许他一辈子也不会说的话:“陶妖姑娘可知何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