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最后是被洛子荀一把推进大帐里去的,帐子中间坐着正在审阅公文的燕帝,烛火幽幽的一侧,垂首而立的谢侯爷,这气氛......有些不对啊。
“罪臣昭禾,见过陛下。”
昭禾跪下身子,坐在上首的燕都良久才将目光移到昭禾身上,昭禾在心里吐槽,当日她率兵救驾的时候,燕帝和一窝子朝廷重臣吓得两股颤颤,如今吃饱饭了。便开始摆起贵人姿态来,而且瞅着这架势,对她的救命之恩似乎也全然漠视,不怎么领情的样子。
“罪臣?你且说说,自己罪在什么地方?”
燕帝终于将审视的目光从书上移开,放到昭禾身上,这个太学院的小案首,传奇的紧,似乎自打她出现,这朝堂就没安稳过。
“罪臣身上尚背负着一桩命案,却私自离开,此其罪一。”
昭禾说着还不忘拿余光看了看燕帝的神情,瞧见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便知道自己的路子走对了,继续认罪道:“还有一桩便是罪臣无意间拾了个牌子,想来是宫中圣物,罪臣没有及时归还,而是用它擅作主张,求陛下宽宥。”
昭禾被关着的这些天,想的很清楚,燕国现在的国君虽然昏庸的紧,但是先帝往上数都是一个比一个圣明的明君,光是看先帝创办罗刹堂,平衡江湖势力,监管百官,就是一件了不得的手段,其变态程度,比之楚淮南有过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