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只猫呀。”
岁余上前放下半开的窗棂,“姑娘,你要我寻的人,找到了。”
“知道了。”
待岁余退下后,顾珞瑜吹灭屋中的灯,黑夜中便又只剩她一人。
是日,门口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这簪子可真漂亮,借姐姐戴两天如何?”
吴思月一袭粉嫩的绣缎衫月裙,若非这般惺惺作态,也是很动人的。
顾珞瑜眼底神韵不动声色的黯淡下来。
这吴思月本是顾家二房的外戚,本无甚远渊,却借着由头常来搬弄是非。
吴思月一眼便看中清夏手中的蝶戏双花鎏金簪,未等插入顾珞瑜鬓间便一手夺去。
吴思月的心思并不难猜,苏夫人寿宴在即,她不过想寻摸些赴宴的首饰罢了。
见吴思月低垂着眼一声不吭,顾珞瑜轻快浅笑,“那便送给表姐好了。”
“那谢谢妹妹了。”吴思月笑意盎然。
“你的吃穿可有什么削减?”
顾珞瑜冷不防这一句问的吴思月一时怔愣,“都和平日一样。”
“那怎么连姑娘家的头面都没有?”顾珞瑜转念又道,“二伯母可是你的亲伯母,都是顾家的亲戚,哪会厚此薄彼?”
吴思月面色深沉,每句话都踩在她心上般作痛,这话若是传到姑母耳朵里,只怕她还以为自家侄女在外如何编排她苛待自己呢。
“妹妹说的这叫什么话。姑母待我自然是极好的。”吴思月放下发簪,也觉得意兴阑珊。
“表姐不必隐瞒,若有难处,大不了咱们去荣寿堂,找老夫人做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