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也纷纷投来白眼,说人家是妾,感情十多年来,孩子都那么大了也没有办过手续,只能算个无媒苟合。
这姓辛的狗官,真不是个东西!
他立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沈舟。
沈舟再咳咳两声,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婚书来。
“辛姑娘啊!婚书在此,你情我愿的事,这也是你娘自己签下的,而且这不是纳妾书,是正经娶妻的婚书,你要是觉得礼数不周,完全可以容后再补嘛,没有必要如此为难自己父母。”
冷氏顿觉肠子都悔青了,她现在才有些醒悟过来。
自己可能又上了辛定邦的当!
辛柚宁早就料到这个狗爹有这招。
“签了婚书是吧?没事,和离不就好了。”
她也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
“和离书我都写好了,你们俩现在就签了吧!”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
辛柚宁这女人怎么如此彪悍,不仅自己休夫,还要替母休爹!
冷氏赶紧接过来,借了府衙的笔墨签上名字。
辛定邦面色难看,摔袖拒绝。
“荒唐!我是绝对不会签的!”
“你有什么资格不签?你悔婚在先,弃女在后,无情无义,无德无耻,哪一项不够和离?如果男人也有七出之条,你早就犯尽了!”
“说得好!”
一道清越含笑的声音自外头传来,几十名威武的侍卫开道,群众纷纷退避三舍。
晏夙离白袍招展,踏着金线云靴悠然而来。
“殿下驾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惶恐。”
沈舟吓出一身冷汗,慌忙从堂上下来恭迎,四周衙役跪了一地,辛定邦一哆嗦,膝盖一软也跟着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