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要我,就在我的沙发上,这是我千百年来第一回,可我脑子里只有刚子手上的鼻涕。我既惊又怒,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刚子见我没有拒绝,就快速地做着他要做的事情。我木呆呆的,就那样看着他,由着他,直到痛上心来。
我在想,刚子,是我这一辈子的人了。
■ 3
刚子的老婆打上门来,拿着的证据,也是照片和视频。她带着一种滑稽的兴奋,说,我告诉你,这是你和刚子苟合的绝对证据,你要是不下血本,我今天就整得你求死不能求活不得。
苟合,苟合,血迹,血迹。昨天刚子办完他的事情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应对沙发上暗红的血迹。我的沙发是紫灰色的,那血迹在上面本来被掩盖得很好,可是因为湿着,就直直地发着血腥气。我鼻子里闻不到,脑子里却清晰地感受着,那是血,有血腥气。
我平静了一下,说,法庭上见。这个彪悍的女子动了一下,那动法就像是一个被扎了一针的气球。但她很快就堵住了漏洞,她直盯盯地看着我,那只好看的手指又指上来,手指甲上是花了很长时间做好的美甲。她说,我怕你啊,你个不要脸的破鞋!但是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你只要给我这个数,我就饶了你,你和刚子的事情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