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晨失望地垂下眼睑:“你近日的所作所为,确实当得起这‘恶毒’二字了……”他顿了顿,还是决定把话讲明白,“你在胭脂里下毒,想祸害皇后娘娘,结果害人不成反害己,弄巧成拙烂了赵姨娘的手,我都知道了。”
林芝兰抽了口气,一下子紧张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幸亏你未曾得手,否则我如何对得起皇后娘娘、对得起陛下?”鹤晨的声音渐渐冷冽,“我劝你赶紧打消所有的念头,否则……”
鹤晨其实没想好“否则”之后的话。
林芝兰却过不去了,声音都悲怆起来:“否则怎样?否则你便不要我了?”
“我……”鹤晨欲言又止。
那一瞬间他想到的是:假如他从鹤凌云手中接过皇位,那么林芝兰就是皇后,如果秦国百姓因此遭遇了一位暴戾、狭隘、自私的皇后,那么他只想立即收拾东西滚回岭南,从此偏居一隅,余生只负责照顾好林芝兰的患得患失,再也不想其他的任何事了。
林芝兰的疯,他鹤晨一个承受就好,其他人,不该为她受累。
可林芝兰却以为他这犹豫是打算不要自己,顿时暴走了:“你果然有了抛弃我的心思了……呵呵!哈哈哈!说什么白头偕老不离不弃,全是骗鬼的!现在不仅舍不得伤害长平,连我那位冷漠的皇后姐姐你都要维护,你可真是博爱呐!鹤晨,你去爱她们吧,别来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