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一手抱着香草,一手抓着银鞭。轻轻一荡,紧紧靠住崖壁,站在了一处凸起上。稳住身形,抖手收回银鞭。把香草绑在背上,借着崖壁树枝,倒退着,一点点向下爬去。
崖壁甚是陡峭,于飞背着一个人,身子沉重,显得十分笨拙。有些树枝,经得住两人分量。有些却不行,脚刚落上去,崖壁泥土就松动。只能一步步试探着,像个八爪鱼似的。
也不知过去多久,于飞终于踏到了实地。伸下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一趟,于飞可是累的不轻。不仅身体累,心里更是疲累。时刻提着小心,不累才怪。
香草依然昏迷不醒,口鼻间还留着血迹。一番探查,却是受了极重内伤,气息微弱,随时都会殒命。
于飞抬头看看,虽望不到崖顶,却也知,此处不能久留。那些敌人,难保不会觅路下来。到时打斗起来,于飞自是不惧,但香草无人照顾,不免牵制,这可是麻烦。
背上香草,沿着河谷一阵急奔。怎奈,这条河谷,竟长的没个头儿。他跑了这半天,还是在河谷里。可恨老天不留情,偏在此时,又下起冰雨。这叫啥?屋漏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