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呀……是您的呀……是咱们的呀……拿着,买些吃的来,开心一点儿,明天还能挣来钱。”
“小声点儿,小声点儿,”老人微笑着说,“你看这样好不,这钱我得省着用:如果我一次买的东西太多,别人看见了就会以为,我要等你回来才能买得起呢。”
“随你便吧,不过,首先得给您雇个用人,爸爸。我再也不能把您一个人丢在家里了。我还私下带回一些咖啡和好烟叶,放在船舱的小箱子里,明天一早就给您拿来。嘘!有人来了。”
“可能是卡德鲁斯,他听说您回来,准是来向你问好的。”
“哼!又来这一套,口是心非的家伙,”埃德蒙咕哝道,“不过,还是算了吧,总归是邻居,帮过我们的忙,应该欢迎。”
埃德蒙嘟囔的话音刚落,门口果然探进卡德鲁斯那须发蓬乱的黑脑袋。他有二十五六岁,手里拿着一块布料。他是裁缝,打算用这块布当衣裳衬里。
“嘿!埃德蒙,你回来啦?”他操着浓重的马赛口音说,同时咧开嘴笑,露出满口如象牙一般的雪白牙齿。
“是啊,邻居卡德鲁斯,你这不看见了嘛,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埃德蒙答道,他讲话虽然客气,却难以掩饰他的冷淡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