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惊异地看着他。
“我虽然一点也不认识你,才第一次看见你,”阿辽沙继续平静地说,“但看来我不会没有对你做过不对的事情,不然你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让我吃这么大的苦头。那么究竟我做了什么事?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呢?请你说一说吧!”
男孩并不回答,竟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并且突然转身离开阿辽沙跑了。阿辽沙静静地跟着他往米哈依洛夫街走去,过了很长时间,他还能远远地看见男孩头也不回,毫不放松地向前跑去,显然一直还在放声痛哭着。他打定主意只要自己有时间,一定要去找到他,弄清这个使他异常惊愕的哑谜。但现在他没有工夫。
第四章 在霍赫拉柯娃家
他迅快地走到霍赫拉柯娃太太的家里。那座房子是石头建筑成的两层楼,形式很美,是霍赫拉柯娃太太自己的财产,堪称本城很美的住宅之一。霍赫拉柯娃太太的大部分时间虽然住在另一个省里(她在那里有许多地产)——或是住在莫斯科(她在那里有自己的房子)——但是在我们城里她也有房子,是父亲和祖父遗留下来的。她在本县拥有的地产,是她的三处地产中最大的一处,但是她不常到我们的省里来。当阿辽沙走进外屋的时候,她就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