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杯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哐——”
那白瓷黑底的杯盏突然被他大力给捏碎了。
一个弱鸡的文人,竟能徒手将一只杯子给捏碎,可想而知这家伙心里堆叠了多大的怒气。
宁晚清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过头了,这个厉辙看起来虽然文弱,但也是将军府里惹不得的人,她是疯了,才会三翻四次的来招惹。
她连忙抽出帕子走过去,贴心的帮厉辙擦拭手上的茶水:“哎呀,二少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幸而这杯盏是陶瓷的,不算锋利,不然伤了手可该怎么办是好?二少爷的手是用来握毛笔的,伤不得,二少爷以后万万当心……”
她一副着急的不得了的样子,仿佛伤的是她自己一样。
坐在不远处的厉云深身上的冷气突然蔓延出来。
那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避嫌?
虽然辙儿是他的亲弟弟,那她也应当遵守男女有别!
拿着辙儿的手摸来摸去,擦来擦去,成何体统!
厉云深脸上的怒气浮上来,他周边的空气肃然冷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