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失去了一切知觉。
各种测试的仪器,放在了她身体的不同部位上,检查不同的功能。
心脏给掏出来了,放在盘子上还“扑扑”地跳动,与胸中的血管连接着。
血管给拉到了显微镜下观察。
野间直第三个俯下头去,他看到红血球与白血球都聚拢成为一簇簇的。心脏跳动时,这一簇簇的血球便滚动起来。
过去观察血球,都是脱离活体看的,而现在心脏仍在跳动,血球变得煞是美丽、煞是生动。
他叹息一声让给了下一位。
现在,颅部解剖开始了。
细解剖刀触动的是延髓部分。
延髓与脑桥的部分之间让刀一刺,何之华的嘴立时就张开了,竟用力地磨起牙来,而后又闭上……
反复多次。
尽管知道这是一种反射,可野间直仍觉得毛骨惊然。因为人是他押来的,以至认为何之华是因为恨他而咬牙切齿。
兀地,他惨叫了一声:
——妈呀!
原来,是解剖刀碰上了中脑小隆起的部分,何之华的脚突然地竖了起来。手腕也在动。
野间直以为会踢到他,往后一退,差点仰倒在地上。
后来的解剖怎么进行,他都已魂不守舍,不知所云了。
而佐藤大佐早在何之华送到之前,便已经作了布置。
无疑,作活体解剖,是需事先作严密的安排的。因为这在医学上有着很高的价值,所有重要的研究人员都不愿错过这个机会,而不同科目的都会有自身需要的研究观察目标,所以得早作联系,相互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