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有些不解地看着温容:“阿娘,那个人是谁啊?”
“……是,当朝皇帝。”
马车渐渐靠近馆驿。
馆驿外,不光有禁军首领,还有穆行月腰挂长剑,神色肃穆的守在外头。
这样的阵仗,温容却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带着孩子下了车,遥遥地看向了穆行月的方向。
穆行月也正在往她这边瞅,二人目光交汇之时,穆行月几不可查的颔首。
似是在安抚她,让她不要担心。
温容多少是有些动容的。
穆行月这人,最是面冷心热了。
牵着孩子进了馆驿之中,来到正厅,就见里头的桌椅都移了大半,唯有正中央留着一张桌子,宣承昱就坐在桌案后,正与一旁站立着的严居池说着什么。
“臣妾,携幼子温离,给陛下请安。”温容不动声色,语气堪称淡漠,带着孩子跪了下来。
纵使有千般不爽,温容都掩藏的极好。
“起来吧。”宣承昱语气之中带着笑意,“如今是在外头,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