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后不悦地一啧,“哀家何曾怀疑过她的心眼?哀家就是担心她不忍让哀家难过,故意对我隐瞒湛儿的事!”
“奴婢有错。”宁嬷嬷慌忙认错,低眉垂眼地想了想,又说:“奴婢倒是觉得——纵然她有事瞒着您,那也不一定就说明毅王殿下出了什么事啊。太后忧心毅王殿下的安危也是好的,但也犯不着……如此。”
太后黯然地垂了眸子,安静下来。许久,才思量着什么,叹息一声,“也许,哀家是有些过头了。”
“可哀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有个闪失……哀家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了。这以后的日子,哀家就指望他了。这丫头,若是与湛儿同心,自然懂得怜悯我这老太婆,不让哀家伤心。”
“可若是……”她叹息一声,眼睛渐渐变得迷蒙起来,也不知想着什么,脸上覆着淡淡的愁绪。
“若是什么?”宁嬷嬷问。
太后满腹愁绪却不知如何说,只能淡淡道:“罢了。”
楼妙璇进了偏殿,也不着急。
进来服侍她的宫女问:“时候尚早,小姐想做些什么,只管吩咐奴婢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