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麻药作用下还不能动,傅司寒转着眼珠寻人,直到看到手边有一处柔软的秀发,悬起来的心终于落下去。
言晚晚一整夜没睡,傅司寒做手术的时候她就在外守着,他转到病房她也守在床边,渐渐体力不支的睡了过去。
趴在床边的睡姿不舒服,晚晚转了个头继续睡。
海藻般的秀发散开,露出女人绝色倾城的脸蛋,樱唇琼鼻,睫毛卷翘如蝶翼,秀眉紧促,睡得不安稳。
傅司寒脑海里出现了她昨晚的模样——明明不会飙车,却能甩出漂移,明明怕到极点,脸上去故作冷静——这样坚韧而潜力无限的言晚晚,是傅司寒第一次见到。
而让他最心动的,无疑是她泪眼汪汪望着他。
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在此之前,无论遇到什么事,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过,他该这么办。
傅省为了权势地位而娶了母亲,在外依旧流连花丛,带着私生女私生子回到傅家,柔弱的母亲以泪洗面,问他,她该怎么办?
那一年,傅司寒不过才六岁。
傅省把傅曼华当成掌中宝,也疼爱傅洋迁,唯独对傅司寒和傅南烛弃如敝履,不愿意多看一眼。五岁的傅南烛问他,爹地为什么不喜欢他,怎么办?
那一年,同样不受喜欢的傅司寒不过才七岁。
该怎么办?
从来都是别人把这个问题抛给他,让他给出解决的最佳方案。
只有言晚晚会问,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