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不接他的话茬儿,把脸朝向窗外,看蹲在电线上的两只麻雀谈恋爱。
棍子见我没有反应,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这几天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你怎么不说话?”
我转回头,冲他干笑两声“我不是在听你说吗?继续。”
棍子像是被噎了一下,脸又黄了:“金龙想把你挤出市场,他当老大。”
我笑了笑:“什么老大?管理所才是老大呢,还有别的事儿吗?”
棍子似乎不相信我不关心这事儿,一愣神:“宽哥,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在乎?”
“在乎,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去打死他吧?”
“他也没想打死你呀,这不他想跟你玩脑子嘛……他见过家冠。”
“是吗?他什么时候见过家冠?”我一愣。
“我估计这事儿他不可能告诉你,”棍子舔舔嘴唇,情绪开始激动,“我没教养之前,有一次金龙喝大了,对兰斜眼说,那天在我家,听家冠的意思是想折腾张宽,实在不行咱们跟他联手,戳弄着让家冠跟张宽火拼,咱们给他来个乱中取胜。”
棍子的牙齿上粘着一片翠绿的韭菜叶,一说话一挪位置,我想笑,又忍住了。
棍子不知道我因为什么表情变得如此古怪,眼睛里直往外冒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