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端坐好,思索着下一步落子何处。
在顾怀楼眼里,他几乎是看着赵安长大的,赵安的棋技也是自己教他的,所以当年一起对弈时顾怀楼也是每一局都能赢了赵安。
但是今天这一局,却让顾怀楼吓得是胆战心惊。
因为顾怀楼知道自己失势,又是一个谋逆之臣,赵安没杀了自己已经是仁慈了,自己又怎敢赢他。
所以顾怀楼是抱着必输的心来与赵安对弈。
可是赵安却故意处处露出马脚,让顾怀楼赢。
这也就意味着,赵安的棋技早已超出了顾怀楼的水平,只是过去的那么多年没有显露出来。
当然,这也是赵安想要给顾怀楼提的醒:朕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隐忍的怯懦天子,只是给你个面子,罩着你赢。
顾怀楼久经两朝官场,宦海沉浮,又怎能不明白赵安的意思,所以从对弈开始到现在,不到半个时辰,顾怀楼的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地一层汗珠。
赵安静静地瘫坐着,好不快活。
赵安:“王爷,朕想问你一件事。”
顾怀楼又起身跪好,头伏在地。
顾怀楼:“陛下请讲,老臣但凭驱使。”
赵安:“当年,你们几个大臣都不看好朕这个大儿子,这也是满朝皆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