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庵堂生活,五年的日思夜想,五年的羞辱折磨,五年的提心吊胆,换来的是越发模糊的记忆。
迟滞的嗯了一声,夕凉深吸一口气,才算下了马车。
“公主当年似乎在这里住过,不过后来……”应无求没有继续说下去。
夕凉的脚步稍稍停顿了片刻,抬头望着应无求,“九哥在哪?”
应无求面上不见丝毫波澜,只是笑了笑,“大人在前头的湖心小筑,公主可以自己过去。”
闻言,夕凉点了点头,垂着头往湖心小筑走去。
身后,应无求稍稍蹙眉。
五年时间,让一个曾经意气风发,曾经咬牙切齿要复仇的女子,磨光了过往的凌厉,此刻的夕凉看上去宛若受惊的小鹿。事实上,她如今的状况委实凄凉,还不如寻常人家的子女。
有家不能回,一个人孤身在外,终日晨钟暮鼓,青灯黄卷,默默等一个铁了心不会回来的人。
微风拂面,水波潋滟。
木质的亭子立于水中央,假山顶上有红衣蹁跹。
那个精致无双的男子,一如既往的雍容清贵,恰如她记忆中的那样。若初见时,惊为天人。只是……过去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