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恪远哭了许久,方低下头,放下的手死死地攥着腿上的书,满脸哀痛。
宋延伸手在茶盏中蘸了茶汤,在桌面上写下百姓社稷四个字,又写了黎字。
宋延指着那个黎字,看着孟恪远,轻声道:“他记得这四个字,您还记得吗?”
孟恪远的目光从黎字缓缓挪到已逐渐模糊的百姓社稷四字上,久久没有言语。
薛云回到岐山王府,问得萧晏泽和沈明川在紫竹居,便径直过去,
萧晏泽坐在榻上,倚着矮几看漠北的来信,点头道:“弓箭营和短弩营的作用发挥得极好,连打了几次胜仗,赤那现在不敢轻举妄动,恰好给了我们时间。”
坐在矮几另一侧的沈明川道:“那我找孟小姐,告诉她启用云州到上京的货运路线,把做好的短弩和箭矢运到漠北去。”
萧晏泽放下手中的信,沉吟一下,道:“我来跟她说吧,把实情告诉她。”
“好,您来同她说。”沈明川摇着折扇,笑眯眯的。
薛云进来道:“主子,宫里果然下手了,被我们拿住了。”
萧晏泽和沈明川同时盯着他,萧晏泽道:“仔细说来听听。”
沈明川听到孟恪远的话,转头看着萧晏泽:“王爷,听孟左相的话,是有求死的念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