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天早上看见你了,夫人。”她说。“但你没看见我。你正翻过那座可以看到‘山林小屋’的山。你看着它,叹口气。叹气是寡妇们的命,夫人,对吧?”
“寡妇——对,我想是的;不过你是啥意思呢?”
皮奇夫人降低声音。“我不能多说了,夫人,要对你有适当的尊重。不过那个可怜的男爵已死看来是毫无疑问的;虽然那些有权势的外国人可以娶(我可怜的丈夫曾常对我说)他们所谓的门第不相称的妻子,出国后就把她们丢下,但寡妇就是寡妇,不管她们是否门第相称。说真的,作一个外国男爵门第不相称的妻子总比完全嫁给一个平民百姓强。你会原谅我这样直率吧,夫人;我自己也是一个寡妇,所以我打心里同情你;你这么年轻,不得不保守秘密,并且(请原谅我)他那么多的财产却没有给你留下一点,因为全都被‘第一男爵夫人’占有了。”
玛杰莉这时并不理解此话的意思,只知道这个赤裸裸的事实,即皮奇夫人怀疑她成了没有得到男爵任何产业的寡妇;她对此并未予以否定,这就是这个女奶工的品性。皮奇夫人继续道——
“不过,哈,夫人,你的一切麻烦都只是在对过去的回忆里——我却不但以前有麻烦,而且以后也有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