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我很高兴,我正需要有人提点一下。
“怎么回事,吉夫斯?”
“先生指刚才的扰攘?”
“听着像西伯里被人谋杀了。估计没这么好运吧?”
“小少爷遭到了人身伤害,施害者是罗德里克·格洛索普爵士。这不是我亲眼所见,而是从客厅女侍玛丽那里听来的。她当时在场。”
“在场?”
“是隔着门缝观望,先生。玛丽在楼梯上遇到爵士,似乎因为对方的样貌大为触动,她告诉我说,那之后就一直暗中尾随其后,想知道对方接下来有什么动作。想来是受到爵士的吸引吧。玛丽的精神思想一向偏于轻浮琐碎,这也是很多年轻丫头的共同特点,先生。”
“那发生了什么?”
“事情的肇始可以归于爵士穿过走廊时踏到了小少爷的黄油绊子。”
“啊!他果然下手了?”
“是,先生。”
“于是罗德里克爵士摔了个四仰八叉?”
“似乎的确摔得不轻,先生。玛丽讲起来眉飞色舞,还将爵士这一跤比作卸一吨煤球。坦白说,我听到这一比拟略有些诧异,因为玛丽这丫头的想象力并不高明。”
我赞许地笑了。我感觉到,这天晚上起头是不大顺畅,但总算完美收场。
“爵士勃然大怒,匆匆赶到客厅,并立刻对西伯里小少爷施以严惩。夫人百般劝慰,均是枉然,爵士严词拒绝。最终,夫人和罗德里克爵士彻底失和,夫人表示永远不想见到对方,而爵士则郑重宣布,只要他能安全地离开这所遭瘟的房子,就永不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