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绍堂站起来,睨了他一眼:“那个兔崽子给我出了这么大个难题,想不想的,还由得了我吗?”
“那契约上必定没有加盖您的印鉴,咱们是可以不认的呀!”慕明成着急地说。
慕绍堂掸了掸烟色暗纹长袍道:“理是这么个理,可你想过没有,你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开始搞事情了,他之前除了吃喝玩乐,醉生梦死,可做过其他的?如今,他既有意,不过是区区二十万两,由着他折腾去,成,得经验,不成,当长教训也好。
慕家家业大行当多,单靠你一人怎么能行?再说,日后东府有你管,西府还要他们自己做主,现如今,他愿意在我手上翻腾,总好过日后被别人骗得家业败落来得强。”
慕明成面色一顿,心里泛起苦涩,明面上,慕绍堂对慕锦成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全身上下都是挑不尽的毛病,可临到这会儿,却愿意拿二十万两出来给他练手。
二十万两啊,三生一年能挣出多少个二十万两!
他从十二岁做成第一笔买卖算起,大大小小的生意从来都是赚钱的,亏钱,且亏这么大数额的钱,实在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瞎琢磨啥呢,我虽说要让他历练,但咱们还是得回去问问那小子,他哪来的胆子这般胡闹!”慕绍堂负手跨出了门,慕明成紧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