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地比较一个天主教和新教的精神锻炼同古代所进行的精神锻炼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这样我想到了一个具体的例子。在《对话录》中,爱比克泰德建议做一种“沉思—散步”的实践。当人们在街上散步的时候,碰到什么东西或人的时候,就应该进行自我审视,以便知道自己是否受到了执政官的权力或女人的美丽吸引、影响,灵魂受到了震动。在17世纪天主教的精神活动中,我们发现了同样的实践,即散步,观看周围的事物。然而,这种散步却不是要证明自己的至高无上,而是要在其中认出上帝的万能,认出上帝对万物和灵魂所行使的至高权威。]
问:因此,话语占有重要的地位,然而却总是服务于其他的实践,甚至在自我的构成中也如此。
答:我觉得,如果人们不把所谓的“自我”文学,比如私人日记,自我叙事等放入到自我实践的普遍的和丰富的背景中,那么它们就是无法理解的。人们写自己已有两千多年了,但非常明显的是,人们不是以同样的方式写作的。我有这样一个印象,也许是错误的印象,即存在着把写自我和描述自我看做是现代欧洲特有的现象的倾向。我并不想否认这是现代的现象,不过它同样也是写作的最初应用之一。因此,说主体是在象征体系中构成的并不能令人满意。它是在真实的实践中,在可以历史地分析的实践中构成的。有一种自我构成的技术,它通过利用各种象征体系而穿越它们。主体并不仅仅是在象征的活动中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