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得就是她这个舅舅天性好赌、敢赌。
果然,柳荀连忙笑着摇头:“什么好处不好处的……妍儿说这话,岂不太看轻你舅舅了?”
现在谈什么好处,要什么银子,都是蠢人才会干的事情。
若他真插手了此事,来日便等同是抓住了这外甥女的一个把柄,到时多少好处讨不来?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贵为邓家嫡妻,难道还敢同他区区一个没落户鱼死网破?
且他也会懂得分寸,来日方长,尽量不将人惹急,且慢慢地浸着就是了。
“如此说来,舅舅是答应了?”
“你既喊我一声舅舅,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你方才所说的法子,我还须回去仔细想想,可别再有什么疏漏才好。”
毕竟说得再好,此事的风险摆在这里,他也怕自己一时有想不透的地方,再拿错了主意。
所以,不如先拖着,回去再多考虑几日。
张眉妍一眼看透他的心思,冷笑着道:“我倒没想到舅舅竟这般谨小慎微,这计策我是反复想过的,只要舅舅照做,便不会出什么差池。”
又道:“且我等不了这么久,舅舅若要做,便须尽快去做。若不愿做,只当今日未曾来过就是,我也无意强求。”
“……”
柳荀暗暗皱眉。
许久后,到底是点了头。
……
官差们回到京衙之时,夕阳已坠入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