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太太站在二层楼的楼梯台上,想听听老头儿跟查理说些什么。欧也妮比母亲大胆,更走上两级。
“喂,侄儿,你心里难受是不是?好吧,你哭吧,这是常情。父亲总是父亲。可是我们遇到苦难就得耐心忍受。你在这里哭,我却在替你打算。你瞧,做伯父的对你多好。来,拿出勇气来。要不要喝一小杯酒呢?”
索漠的酒是不值钱的:请人喝酒就象印度人请喝茶。
“哎。”葛朗台接着说,“你没有点火。要不得,要不得!做什么事都得看个清楚啊。”
说着他走到壁炉架前面。
“呦!这不是白烛么?哪儿来的白烛?娘儿们为了替这个孩子煮鸡蛋,把我的楼板都会拆掉呢!”
一听到这几句,母女俩赶紧回房,钻在床上,象受惊的耗子逃回老窠一样快。
“葛朗台太太,你有金山银山不是?”丈夫走进妻子的卧房问。
“朋友,我在祷告,等一会好不好?”可怜的母亲声音异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