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元禄恍若未觉,大笑道:“我却喜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说完,他看着大帐之外高悬的明月,仰头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坛将帐外一甩,只听得波的一声,酒坛变得四分五裂。
一斤烈酒下肚,乞元禄脸色未变,眼神依然清醒得如同九月天的兔子。
他看着那中年文士:“不知道余先生对这个苏时知道多少?”
余留白静静看着篝火,然而火光再耀眼,却仿佛无法驱散他的眼底的阴影。
“十六年前我孤身入草原,那时候苏时才出生,我对他能了解多少?”
乞元禄点了点头,似乎认为他说在理,不过立即又说道:“苏时在这一个多月内做了很多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些余先生应该有所耳闻吧。”
余留白淡淡说道:“我只知道一个人锋芒太过,终归不是一件好事,现在苏时只怕已经大难临头了。”
余留白的判断从来没有出错,所以他说苏时已经大难临头,乞元禄便不再把苏时放在心上,也没有在这件事上作过多纠缠。
他话锋一转:“使者还有半月便会入京,余先生判断这一次大乾的皇帝会不会答应和亲?”
余留白放下火钳,看着乞元禄,静静问道:“那可汗是希望大乾皇帝答应还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