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照野一拳重重的砸在城墙上,“今日护送兄长出城,这些人上前抢粮草,好些人死于天家护卫之手!”
沈相宜凝着那蜷缩在城墙底下的人,哀鸿遍野,城外燃起了些火堆,有些人还捡了树枝与毛草搭了个小小的庇护所,无辜稚子在妇人的怀里哭得嗓音嘶哑。
“顾照野,若有一天,为君暴政不仁,你当如何?”沈相宜扭过头,瞧着顾照野,眸光沉如星海。
顾照野瞧着城外的场景,心下焦急,但涉及到这样的问题时,顾照野顿了顿,“自当劝君从明。”
“若是要取你身家性命,你也劝君从明不成?”沈相宜瞧着有人敲城门,那一声一声的声响,格外的无助,“我的孩子高热不起,上吐下泄,大人,求求你了大人,你给孩子请个大夫吧,我如何都不打紧,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过两岁啊……求求你了。”
“是啊,我母亲年岁高了,好不容易逃到了天都,若早知在天都是死路一条,当初还不如死在家里来得痛快。”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吵作一团。
大门内的人也不敢隔得太近,生怕自个儿染上了,“都闭嘴,此事这两日官家便会定夺,再啰嗦造乱的,乱箭射杀!”
那城外的人面面相觑,城墙上的弓箭手顿时搭好了,箭头对准了那城墙外无辜的百姓,沈相宜拧眉,瞧着那些连连后退的百姓,听着她们说的那此症状,也难确定就是疫病,毕竟上了暑热的,也会有这样的症状。